第六十三章、圣女降临（1/ 2）
片刻寂静後，大殿里瞬间爆发出无数惊呼与怒喝。虽然一向彪悍尚武的索拉法帝国中，遇到难解纠纷确实有通过拳头或剑来解决的决斗传统。但显然所有人都觉得这次潘达公爵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在场几乎所有领主都通过探查或一些小道消息知道了伊斯坦莎曾经的「凄惨」身世。一名被废掉全部力量的女奴，又被残酷身体便器化改造过，更关键的还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身为天阶实力高手的潘达公爵竟然会不要脸到这个境界，向看起来没有一点力量、气息比普通平民还要贫弱的红发美人发起决斗。这个时候就算是公爵的死党也都感到颜面无光，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更不要说那些原本就站在伊斯坦莎这边的贵族，以及本来还持中立态度，但此时也忍不住仗义执言指责潘达公爵无耻的领主们了。
「潘达。贝肯！你这该死的老杂粹！欺负毫无战斗力的女人你还是男人麽？！你为什麽不在布鲁纳还活着的时候与他决斗？现在偏偏要挑上我们的伊莎宝贝！」第一个破口大骂的就是乌拉奎特侯爵，身高超过两米的他抡起战锤就要冲过去和潘达公爵理论一番。幸好被旁边的安琪公爵带着其他几位领主给拦住了。
「贝肯家的荣誉在哪里？公爵大人你身为帝国将领的荣誉又在哪里呢？」乌斯特侯爵是一位相貌秀美、举止优雅的年轻贵族，他的名字与爵位虽然与荒原领主乌拉奎特侯爵有点相似，但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青年贵族用柔和平静语气说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而站在他旁边的阿蒂斯伯爵与玛维伯爵也都随声附和着指责潘达公爵，与凭借战功封赏爵位的乌拉奎特不同，乌斯特的家族是那种世袭传承数百年的传统贵族，在索拉法帝国内和青年侯爵有一定血缘关系的领主贵族就有不少，这些势力加在一起实在已经不比潘达公爵差多少了。
「潘达大人，请冷静下来，你可是帝国的元老，你想过今天你的鲁莽行为如果被传扬出去的後果是什麽吗？你难道想让陛下、皇太子殿下、以及我们所有人都一起跟你蒙羞麽？」就连杰夫公爵都揉着额头，用已经算是颇为不悦的语气斥责潘达公爵此刻的不智。如果让别人知道在索拉法帝国、在帝国皇帝以及所有领主的面前，眼睁睁看着一位天阶强者与一名曾经是娼妓奴隶的柔弱女子决斗，那萨迦兰卡大陆上所有人都会嘲笑索拉法皇室与贵族们的恶劣与无耻。
「是的，潘达大人，你这样欺负女人难道自己不会觉得羞耻麽？你有本事就和我召唤出来的末……呃，我觉得就算我召唤的门墩都比你有荣誉感，哼——！」安琪公爵一脸傲娇的鄙视着潘达公爵。自从刚才伊斯坦莎给她介绍了几个魔界里真正厉害的大咖後，双眼放光、边听边拿小本本做笔记的少女公爵已经把大魔王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和私人老师。
「……切，我只是遵循索拉法古老的传统办事而已。再说了，决斗又不是不可以指定别人代替自己出战……布鲁纳手下强者众多，伊莎侯爵你尽可以委托别人代替你来和我决斗，你放心，我不会另找别的强者，虽然我已经是个年迈的糟老头子了，但就这样让你占个便宜吧……」潘达公爵在千夫所指下也不禁憋红了老脸，但为了能得到领地他也不得不豁出这张老脸，很是无理取闹的对伊斯坦莎说道。
其实潘达公爵相当老奸巨猾，他算准了布鲁纳身死之後灰岩堡方虽然高手不少，但却没有一个单挑是自己对手的。而就算伊斯坦莎委托乌拉奎特侯爵或安妮公爵和自己决斗，他也至少有６成以上把握取胜，乌拉奎特侯爵虽然实力不俗、骁勇善战，但却并不是那种个人力量天下无敌的强者，他毕竟和自己还差了一点。而安琪公爵这边，虽然术士这个职业比较恶心人，但潘达公爵早就特意随身带了全套光系装备来抵御黑暗邪能的侵袭与诅咒，威能惊人的净化魔导器具则是为了防备伊斯坦莎再次召唤出传说之前在战场上出现的那些未知魔界生物。剩下在场的杰夫公爵虽然也是天阶实力，但一向行事谨慎的帝国首相也不太可能为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来站出来和自己决斗。
其实老公爵在伊斯坦莎一行人抵达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派自己手下的高阶盗贼去把对方的底细探查清楚了。当得知随行的只有安德鲁与一些普通部落精锐，部落３大酋长没有跟着一起来後，潘达公爵就制定下了这个通过决斗来争夺领地的计策。他的考虑算是相当周全了，也算准了伊斯坦莎几乎必输无疑，毕竟就算是皇帝或皇太子被那骚女人的美色所迷惑也对其偏袒，但也绝不可能为了这个女人而不顾皇室的名誉来下场帮她和自己决斗。其实，这才是真正潘达公爵的杀手鐧，屹立帝国南疆，抵御外敌多年的贝肯家族族长又怎麽会是可以轻易对付的平庸之辈。
可以说，如果伊斯坦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失去所有力量的可怜弱女子，那今天她只能被潘达公爵欺负失去西境领地，甚至还可能在决斗中被对方羞辱一番。但，魔界之王就算是暂时因封印、身体改造、外加内分泌失调而失去力量，那她也依然是站在三个位面顶端的、不死不灭的、所有世界最强的存在。所以，大魔王伊斯坦莎楞了一会儿後，突然脸上绽放出一抹倾倒众生的媚笑，她一手止住了乌拉奎特侯爵的掀桌子瞪眼，一手止住了安琪公爵的明嘲暗讽，先对第一时间表示支持他的所有贵族们欠身致谢，然後才附身拾起手套迈着幽雅步子，从容走到潘达公爵面前，用十分恭敬的柔和语调对老公爵说道；
「公爵大人你好，想必我也不必自我介绍了。十分抱歉，我的身体被改造过，已经失去了所有战斗能力，所以实在无法接受你的挑战。而且，您是在索拉法享有盛名的天阶强者，我也不想去委托别人来代替我出战……」不出很多人意外的伊斯坦莎开口拒绝与对方决斗，但却没有想到她就连委派别人来代替自己出战都一起拒绝。这其实就有违索拉法帝国的传统了，如果这样弃权避战，那西境的争议领土也等於也自行放弃掉了。
「好吧，既然你……」看到对方不敢应战，胸有成竹的潘达公爵当然更加高兴。毕竟如果让他欺负一个弱女子，确实会令自己的威名严重受损。於是，公爵笑着刚想交代两句场面话，顺便再聊聊准备适当给伊斯坦莎一些补偿。站在这性感美艳的红发女子面前，即便潘达公爵已经须发斑白也不由得心头火热，如果能由此把对方顺势聊到自己床上，那所有事情就完美了。然而没等他开口，伊斯坦莎就打断了公爵的说辞。
「领地是布鲁纳伯爵用生命换来的，西境领主血脉已绝，我作为维尼侯爵女儿的丈夫的情妇当然有资格继承西境领地。我不接受公爵大人的决斗挑战，一是因为我确实根本不是您的对手，二是不想让您的名誉受损。但至於你我之间的领地纷争，我提议咱们换个方式来决定归属；就是不知道公爵大人您敢不敢和我赌一次，赌约当然就是维尼侯爵家族在西境的所有领土。」伊斯坦莎的温柔笑容足以使人沈溺其中。但大魔王血红色双眸里却隐藏着无数阴谋与算计。
「……打赌？好，你先说说看。」人老成精的潘达公爵当然不会那麽简单被忽悠得跟着伊斯坦莎节奏走。於是他沈吟着谨慎问道。
「这场打赌很简单，其实也算是决斗的一种方式，我知道公爵大人这把碧蓝海潮既然出鞘就没有轻易收回的道理。而我又万万不敢反抗公爵大人，所以只想由七神来决定领地的归属……今天，在皇帝陛下、太子殿下、以及所有领主面前，我站在这里任您刺我三剑，只要我出现一个伤口、或是流一滴血出来，就算我输了，西境领地全部归属於公爵大人，而如果七神庇佑、或是您手下留情，没有在我身上造成伤口，那麽现在那些被我占领的领地您再不能向我索要……这样的赌约，不知道公爵大人是否同意？」伊斯坦莎笑着道出这看似是将主动权全交给对方的稳赢赌注。通常情况下，这已经就算是自己主动放弃领地了，因为即使以提拉米这样的实力，不招架格挡情况下，站着不动挨潘达公爵三剑也绝对会受伤。
「你，你说你要让我刺三剑，只要受伤或流血就算输，然後就放弃西境领地归属权吗？！」潘达公爵此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提出来的赌注竟然是这种方式。惊疑不定中，此时整个大厅内也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位足智多谋、不久前在战场上连挫强敌的红发美女竟然似乎想以这种方式将领地送给对方。就连诺特斯克皇帝也脸上闪过一阵诧异之色，不禁看向自己儿子，却发现索伦王子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盯着伊斯坦莎有些发楞。皇帝看到儿子这种反应，在联想早晨与伊斯坦莎之间的那些互动，也决定先沈住气看看情况再说。
在现场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反而是突然似乎想到什麽一般，也不再言语的乌拉奎特侯爵。毕竟在场所有人里就数他睡女魔王的次数最多，也对伊斯坦莎那看似柔软细嫩，但却不坏不灭的肉体了解得更深。当初自己佩剑被女魔王一根头发崩断的往事还历历在目，这让侯爵摇着头坐回了自己位置。对面已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的潘达公爵甚至还以为乌拉奎特侯爵此刻的表现是因为女魔王的主动放弃而感到失落呢。兴奋雀跃中的他却没有想到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尤其是魔界之王扔出来的，绝对百分之百是铁饼。
「是呀，所以还请公爵大人手下留情，别让我太难堪哟……」伊斯坦莎套路人还不忘发骚放电，眨着勾人的狭长大眼睛冲潘达公爵腻声说道。迷得对面老公爵手里剑还没拔出来，下面反倒先支起了小帐篷。
「好，好！我答应你提出来的这个赌约！」本来还有些疑虑的公爵，再被伊斯坦莎这麽一撩，立刻就把冷静给收回裤裆里了。
「嘿嘿嘿……美人儿——，既然你主动放弃，又这麽维护我的名誉，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伤害的。请放心，我的剑术技艺是整个索拉法帝国最精湛的，一会儿你只需要伸出手来即可，我会将斗气凝成像针一样细，只刺出一滴血珠就好，然後我会用水系斗气帮你瞬间愈合那个微小的伤口……」潘达公爵此时显得很有绅士风度的揽住女魔王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起走到大厅中央空旷位置。并一边占着便宜，一边故作温柔的说道。现在他不但要拿走伊斯坦莎的西境领地，还要套近乎顺便把对方整个人都骗过来。潘达公爵的妻子已逝，现在公爵已经幻想着要娶身边这能使所有男人发疯的性感尤物做自己公爵夫人了。
「好的……嘻嘻——公爵大人真是好温柔呢……那就先谢谢咯——」伊斯坦莎半转身，故意用自己沈甸甸的巨乳蹭着潘达公爵的脸，并在对方耳边轻声细语的咬耳朵，弄得旁边这个身材矮小的老男人几乎差点把持不住。
「小骚货——，一会儿完事，来我的在帝都的别墅如何？以後咱们的领地就挨着了，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整个索拉法就没人敢欺负你……」公爵狠狠咽下口水，忍不住捏着伊斯坦莎臀部的软肉开始约炮，还大肆吹嘘自己。殊不知女魔王在心里对他的看法一直就只有「呵呵」两个字可以形容。
「当然可以，如果一会儿完事後你想的话……」伊斯坦莎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她後退几步离开潘达公爵身侧，并如公爵刚才说的那样真的伸出右手，手掌冲潘达公爵摊开着。
怕再有人出来阻止，就在所有人看到两人居然真的站到了大厅中央，还都陷入诧异中的时候。潘达公爵腰间长剑无声无息的显现在其手中，至少有一点他确实没有夸大，那就是潘达。贝肯公爵确实可以说是整个索拉法帝国剑术最好的人了。如炫技般，水系斗气在他那把淡蓝色细剑的剑尖处凝聚，一丝几乎肉眼难见的蓝光划过，除少数实力也到达相似境界的强者外，几乎没人看清电光石火间潘达公爵已经在伊斯坦莎摊开手掌的食指指尖处刺了一剑。
「这……这，怎麽可能？你明明没有闪躲，体内也没有丝毫斗气存在……怎麽会……」下一秒，一击得手的潘达公爵却瞪大眼睛盯着女魔王白皙素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想象中凝脂般肌肤上的鲜红血珠没有出现，手指上根本未见任何伤口。那一瞬间剑尖刺入触感不会错，但凝成锐利针形的天阶水系斗气却四散无踪了，这超出自己想象的情况，也直接让老公爵完全楞住。
「嘻嘻——……公爵大人真是好温柔，故意表演斗气给我看，但却不忍心让我受到一点伤害麽？」伊斯坦莎举起手掌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然後笑着冲潘达公爵打趣道。
利益归属面前，足够让被美色迷惑的男人清醒。此时潘达公爵再没一点风花雪月的心思，在围观者们还在相互询问着刚才发生可什麽时，名剑「碧蓝之潮」上已经再次闪耀起幽蓝之光，水波般的纹理覆盖在刺剑表面，静听时似乎还有隐隐海浪涛声传出。公爵的第二次攻击再没有留手，虽然他还是控制住了杀意，依旧将刺在伊斯坦莎手掌中，但这次斗气却没有外放，而是力求点伤害最大化的直接附着在剑刃上刺入女魔王掌心。这一下虽然不致命，但正常情况下绝对会废掉这只手。
很多人都认为水系斗气或魔法相比於暗系、雷系、火系、甚至风系与光系攻击能力都要逊色不少。但事实上在真正的强者眼中所有属性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任何一系元素如果修炼到极致巅峰时都将非常致命。表面上看起来水只能润物无声、滋养生命，但却容易忽略山洪海啸所杀死的生灵要远远多於其他元素造成的灾害。科技世界中的高压水锯可以轻易将坚石与金属轻易切割，而在这个斗气与魔法的世界里，天阶水系斗技的掌握者们所运用的招式将更加无坚不摧。
一片惊呼中，绝大多数人以为的、伊斯坦莎纤细手掌被绞成血雾的可怕画面并没有出现。她擡起的手掌上依然没有任何创口与鲜血，而对面脸色发白的潘达公爵手中长剑却在发出丝丝颤抖，剑刃上那早已被千锤百炼得无比精纯的水系斗气也变得黯淡了很多。
「永远都无法受伤……如果这样的话，她真的像传闻与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无害麽……」老皇帝凝视着大厅中央笑容依旧的红发女人，沈吟着眯起了眼，不知在想些什麽。旁边杰夫首相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也在思索考量。只有索伦皇太子似是胸有成竹般，忍不住嘴角上翘，显得心情非常愉悦。
公爵的第三次攻击来得毫无预兆、他既没有再发出什麽惊叹，并没有表现出他一开始那样的绅士风度。更加令人心悸的蓄势後，第三剑直接刺在伊斯坦莎白嫩脖子上的喉咙处。怒涛般的水系斗气冲空而起，一团蓝色光晕中竟泛起潮汐交替时那种特有的水腥气味。以至於很多人都有生出一种错觉；这一刻，仿佛沈溺汪洋，这一刻，好像真的看到了海……
然而，碧海滔天的幻景散尽後，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依旧保持着进攻刺击姿态的潘达公爵那张扭曲的、密布汗珠而又惨白的狰狞面孔与伊斯坦莎笑得越发恣意妖艳的绝美俏脸形成鲜明对比。嵌入红发女人喉咙处的长剑上斗气翻涌紊乱，细剑已经弯曲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在「碧蓝之潮」如畏惧对手般的剧烈颤抖中，所有人都在担心这把杀敌无数、闻名於大陆的名剑是否会在下一刻就此折断。顶进伊斯坦莎娇嫩肌肤里的剑尖上，不甘心的潘达公爵还在疯狂灌注着体内最後一点斗气，但这种透支元气的强弩之末又怎麽可能再起到任何作用。这时人们才发现，公爵双脚深陷入地面，宫殿内那由无比坚硬的白钢岩铺就的地板，已经无声无息间因受到公爵恐怖斗气所波及，在其脚下出现了无数丑陋难看的裂纹。但对面红发女子的脚下，却没有丝毫异状，平滑如镜的地面上只倒映着长裙飘摆间时隐时现的，女魔王那半截踩着高跟鞋的修长美腿。
片刻後再次响起更加嘈杂哗然声的大厅内，乌拉奎特侯爵见胜负已分，又看到老公爵那因斗气透支而越来越难看的样子，对老人家生起几分恻隐的他实在看不过去的走到两人之间，用战锤格开了长剑。但却没想到，潘达公爵却因这一下而直接摔倒在地，光泽尽没的「碧蓝之潮」也脱手跌落。
「喂……老家夥，你还好吧？」
从脱力与巨大心理打击中清醒过来的潘达公爵终於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乌拉奎特侯爵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侯爵虽然看似凶狠，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热心而又真诚的人。因曾经一起参与过无数次对外作战，两人配合也还算默契，所以事实上潘达公爵与乌拉奎特侯爵之间的私交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也是为何潘达公爵在看到乌拉奎特拦着他不让他去找伊斯坦莎麻烦时会气成那样。直到看到伊斯坦莎的样子後潘达公爵才原谅了乌拉奎特的背叛友谊，毕竟如果换做是自己估计也会那样做，一起打仗喝酒的交情怎麽比的过一起滚床单的奸情，看到让自己朋友发起疯来差点和自己拼命的女人居然如此漂亮，老公爵这次也是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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