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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宫闱传秘闻(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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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今儿个看那帮老臣的脸色真是精彩至极。”出了文华殿小皇帝兴高采烈的。

丁寿见刘瑾面上不见喜怒,心中有些嘀咕,还是陪笑道:“臣也是看那帮老臣欺人太甚,没有忍住。”

“没忍住好,这帮老家伙早该被当头棒喝,”话说一半,正德又低声问道:“前日里母后问及翁泰北的事了,你有什么章程?”

丁寿轻轻一笑,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正德听得眉花眼笑,连连点头。

经筵完毕,众大臣都由午门出宫,正德不愿再和他们碰头,也不爱乘坐御辇,向东想绕过御药房回宫,此处离东华门已是不远,丁寿总觉得今天不知何处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诸人正在前行,忽听一声“冤枉”,一个人影从房屋阴影处窜出,向着正德扑来。

事出突然,皇帝身后的宫娥太监一阵尖叫,刘瑾不动声色,只是将身子稍移一下,遮住了正德,丁寿一个箭步,伸手一按便将那人制住,那人也不反抗,只是大呼冤枉。

小皇帝来了断案的兴趣,走近了几步,道:“有何冤屈快快将来。”

来人扬起头来,是一个土头土脑的老汉,开口之言确让四周之人震惊万分,“国母郑氏,幽居多年,不得天下奉养。今国母之父在此,欲面奏圣上!”

正德脸色大变,喝道:“将人带到乾清宫,朕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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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老汉喋喋不休的述说,这老汉名叫郑旺,是山东武成中卫的军余,有女名叫郑金莲,十二岁卖与他人,后闻听入宫,他托内监刘山打探消息,据刘山说女儿得皇上宠幸,生下皇子等等。

不等说完,朱厚照怒不可遏,“胡说,胡说,我只有一弟一妹,俱都早夭,都与我一般是母后所生,哪还有其他皇子……”

丁寿不出声,刘瑾低头看地,张永目光游离,就是不敢看皇上,正德明白了,合着这皇子就是指他啊,哆嗦着指着丁寿,“这事交给你们锦衣卫了,给我好好查清楚。”

啊?!这事是我能掺和的么,知道宫廷秘闻最后能有什么好下场,抬头求助的看向刘瑾,见这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泥雕木塑般杵在那里,缄口不言。

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皇上。”

“什么事?”正在怒气中的正德一声怒吼,吓得小太监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太后知道了东华门之事,唤您过去说话。”

正德哼了一声,对丁寿道:“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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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营造紫禁城时未专门设太后宫殿,那时也没太后,宣宗时将太后居于大内西宫,称仁寿宫,因为后来几位明朝皇帝没有逃脱早死的命运,常有太皇太后出现,便请太皇太后移驾东宫,称清宁宫。至于后世常说的慈宁宫,等嘉靖即位后再建吧。

丁寿随着正德一路来到仁寿宫,珠帘内朦胧见一女子侧卧在一张暖榻上,一名宫女跪在一旁捶腿。

正德在帘外站定,躬身道:“儿皇问母后安。”

丁寿跪倒,“臣丁寿拜见太后。”

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就是丁寿?都进来吧。”

正德与丁寿应声而入,丁寿一直躬着身子,对这位慈寿张太后丁点不敢大意,上下五千年帝王无数,只有这位与皇帝是一夫一妻,说人家驭夫有道也好,说伉俪情深也罢,反正实惠是没落下。

弘治皇帝打登基开始,上朝从没耽误,唯有两次向朝臣告假,一次是太皇太后清宁宫大火,忙了一夜精神不佳;一次是还是太子的朱厚照得病,无心上朝,可是弘治早朝经常迟到,因为这位张皇后爱睡懒觉,弘治与平民百姓般和皇后同起卧,不等皇后醒来不上朝,于是早朝经常变成午朝。

张皇后的父亲张峦赠昌国公,母亲金夫人进宫如同自家,两个弟弟张鹤龄、张延龄分别封侯,弘治待张氏一门荣宠至极,要说没有这位皇后吹枕头风,丁寿是不相信。

进屋丁寿不敢乱看,低头将眼神锁定到了眼前明黄缎面的绣鞋上,鞋上缀着一颗明珠,随着宫女捶打,那颗明珠悠悠轻颤。

“东华门的事哀家听说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儿皇想将此事交给锦衣卫审理。”

娘俩儿谈心丁寿不想关注,东珠,二爷已经对太后鞋面的装饰作了鉴定。

“这事闹的有点大,让锦衣卫给外面人个说法也好,正好你祖母想让翁泰北出来,就交给他办吧。”

闻听此言丁寿如同久旱逢甘霖,这个烫手山芋总算甩出去了,却听正德道:“母后说的是。”等等,小皇帝该不是要用方才给他支的招吧。

正德继续说道:“翁泰北毕竟老成持重,当年处置李梦阳之事就颇为父皇看重。”

当年郎中李梦阳弹劾寿宁侯张鹤龄欺压乡里,抢占农田,势成翼虎,奏折中对张氏也颇有不敬之处,被弘治下了诏狱惩戒,翁泰北与内阁交好,自然不会难为这位马前卒,好吃好喝好招待,待弘治想起来把李梦阳放出来,这位不知收敛,爷们连诏狱都蹲过还怕啥,直接在大街上把张鹤龄牙都打掉了,张皇后怂恿弘治严办,却第一次被训斥,现而今恨屋及乌,可想而知。

丁寿闭眼,完了,果然,张太后语含怒气,“好了,无须再说,翁泰北就让他继续在诏狱里面呆着吧。”

“你就是丁寿,抬起头来。”太后声音又起。

丁寿闻言抬头,见到的是一位面如桃花,肤如凝脂的美妇人,手中捧着一个鎏金雕龙手炉,见了他点头道:“倒还有几分灵气,这事就交给你了。”

“此事干系太大,恕臣不敢奉旨。”

“什么?”母子两怒问道。

丁寿硬着头皮道:“民间一军余如何知晓宫闱之事,背后必有人指使,且其躲藏之处恰为皇上回宫之路,指使之人熟悉皇上作息,而且皇城戒备森严,市井小民如何混入宫中,必是有人接应,此人若在外朝必是重臣,若在内廷必是显贵,臣年轻识浅,不敢担此重任。”话说完丁寿警醒过来今日为何觉得不对了,出文华殿后一路上竟不见负责警跸的大汉将军,这宫中果然有猫腻。

张太后闻言陷入沉思,老实说这些话虽是丁寿推脱之言,却不无道理,明朝宫禁谈不上严密,一百年后还出了个“梃击案”,不过那个张差也是被用心叵测的太监援引入宫,比起后世煌煌大清还是强上许多,不说白莲教攻入皇宫,反社会人格那位在顺贞门行刺嘉庆,单是咸丰年间小贩在养心殿外练摊,还一摆就是几年,就够奇葩的,千古未有事,尽出大清朝。

张太后一番思索,外朝的大臣一直对张家不满她是晓得的,当年久婚无子,那帮大臣就撺掇弘治纳妃,生了儿子又说皇帝子嗣不昌,也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儿子不是她亲生,至于两个弟弟胡作非为惹得民间物议,若非明朝外戚不担重任,就差把他张家比作唐天宝年间的杨氏一门了,心中打定主意此番定要严查到底。

“此事必须详细盘查,皇上,赐给丁寿金牌一面,查案时若有人阻,先斩后奏。”

正德闻言应是。

张太后犹嫌不足,“再赐你一面穿宫腰牌,有何进展直接入宫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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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后堂。

一桌宴席极尽丰盛,郑旺老儿吃得满嘴流油,丁寿添酒布菜,一口一个老先生的恭维着,没办法,正德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取得真实口供,不准屈打成招,那就哄着来吧。

郑旺叼着一只鸡腿,打了个酒嗝,含糊道:“女儿生了皇子乡里乡亲都知道,三不五时的我带些家乡土产也去探望,女儿也常拿些宫中衣料饰物孝敬。”

“哦?这么说老先生见过令爱咯?”丁寿斟上一杯酒道。

“滋”的一口干掉,一抹嘴,郑旺道:“没有,女儿已是宫中上人,岂能轻易见外人,都是命刘山代送的,小哥你连这都不知。”

一副你个没见识土包子的嫌弃劲儿,噎得丁寿说不出下句来,强捺住气,脸上堆着笑:“那后来呢?”

“我是皇亲了,四邻八里的都来送礼巴结,也有不少人投靠为奴,当年京城里谁不晓得郑老皇亲。”郑旺胸脯拍的当当直响,随后一叹,“突然有一天锦衣卫找上门来,把我押进大牢,没待几天提了出来,却是皇帝女婿要审我。”

“见了皇帝女婿我一五一十一说,就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后来刑部判决说宫中查无郑金莲此人,系妖言之罪,刘山凌迟处死,我也被判了斩刑。”郑旺抽了自己一嘴巴,“你说我好好在家种地不好,跑京城当什么皇亲啊,那段时间肠子都悔青了,结果进了大牢就没了动静,也没有要将我问刑的意思,直到前几天我才被放了出来,本想回家种地,谁知道碰上个叫王玺的人认出了我。”

“这人是干什么的?”丁寿直觉这人才是关键。

“他说是京城人士,告知我女儿当年被皇后幽禁了,现而今天子就是我的亲外孙,被皇后抱来当了自己生的,说只要我进宫去祖孙相认,就能救出女儿,恢复皇亲身份。”郑旺两眼放光。

逻辑思维全是漏洞,典型的妄想症患者,丁寿腹诽,问道:“如何进的皇城?”

“他告诉我宫中也有人心怀忠义,只要在那个时辰进宫就无人拦阻,还说了躲藏之处,待看到身穿黄袍之人就出来喊冤,那些话也是他教的。”

这时杜星野进门禀告:“大人?”

丁寿离席,来到门前,杜星野轻声道:“查清楚了,当值的应是薛福敬等四十八人,已经命人去拿了。”

轻轻点头,丁寿道:“办得好,马上去捉拿一个叫王玺的人。”见杜星野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杜星野附耳说了几句,丁寿惊诧:“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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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茶楼内,两个闲人据座聊天。

“老哥听说了么,皇城出了新鲜事。”一个茶客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

“什么事啊?”百姓总是对皇城里大人物发生的事情充满兴趣。

“皇上的外公在东华门喊冤。”

“兄弟今早起猛了吧,尽说胡话,昌国公去世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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