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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三个礼拜五(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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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把攥得半干的内裤收到自己包里,揽着祁婧的腰出了电梯。这个粉色纯棉的小三角儿,已经是他的第三条收藏了。

「你是不是掐准了他不敢肏我,就有恃无恐啦?」祁婧气哼哼的埋怨。

「怎么,他欺负你啦?」

许博收起了不着调的嬉皮笑脸,陪着小心柔声探问。

今天的电话的确有点意外,等他从走廊回到会客室的时候,按摩早结束了。祁婧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羞答答的坐在沙发里跟罗翰聊天,脸蛋儿跟雨过天晴的红富士似的。

祁婧抱住许博的胳膊,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觉得他每次都是在欺负我么?你这个变态,也帮着他一块儿欺负我!」声音里明显带着撒娇,却也掺杂着不容忽视的小情绪。

在女人的字典里,「欺负」的含义实在太过丰富了。许博后知后觉,至今未曾通透领悟。然而,他总算时时用心,此刻自然明白老婆大人的心思,并未惊慌。

老婆被别的男人弄出了性高潮,应该评估为重大事故。老公没回家磨刀,老婆也没寻死上吊,这极其不符合常理,却是许氏夫妇实实在在的生活。

这里面的玄机,吃瓜群众或许不懂,但许博的心里明白,也确信祁婧跟他心意相通。

出轨事件,的确在许博的心里埋下了一把刀。可这刀尖儿是朝外的,或者说是朝着某个人的。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让这把刀见血。

然而,这锋锐的刃口也帮他剖析明白了很多事。关于性,也关于爱。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没有谁是另一个人的财产,每个人都只能做自己的主人。

从相识、热恋、结婚直至出轨,许博确信彼此都爱着对方。可唐卉说,祁婧觉得自己像个宠物。这难道不发人深思么?

爱,不是万能的,更不是至高无上的。那句老话儿怎么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或许有人会为了爱而放弃生命,却没人愿意牺牲自由,如果肯,也必定是暂时的。

偏偏有人以爱的名义,逞禁锢的私欲,还美其名曰忠贞抑或背叛,委实可笑。攥着跟绳子放风筝与比翼双飞逐猎蓝天相比,哪个更刺激,更让人心旷神怡呢?

连许博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恨陈京生,却对罗翰不生芥蒂。明知道那个大猩猩在按摩床上搞鬼,却怀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异样忐忑,隐隐期待着在祁婧身上发生什么似的。

那晚回到家,两口子见四下无人,第一时间吻在了一起。

虽然中间隔着个小王八蛋,许博仍然前所未有的觉得,两个人的心贴得是那样紧。他忽然发觉自个儿的家伙烧红的炭棒似的戳在祁婧的肚皮上,直挺挺的好不尴尬。

祁婧避无可避,「噗嗤」一下笑场了。

许博说你笑啥,祁婧说你激动啥。许博顾左右而言它,罗教授说你状态不错。祁婧说我TM喷他一手,状态当然不错了。

许博鼻涕泡差点儿没喷出来。

两个人抱着笑了半天。许博说你不是有好东西给我看吗?祁婧拉着他直接进了卧室,撩起毛衣抱着许博的脑袋让他闻。

许博寻着一股乳香,像口渴的农夫一样把嘴努到一眼山泉上,居然有点儿甜。农夫把住甘泉挨个砸吧着赞叹,罗老师高人啊!说说,你们这演的哪出,你调戏他还是他轻薄你啊?

祁婧说,别问我,我一直闭着眼睛没看见。

许博说你这不是鸵鸟吗,别人掩耳盗铃,你闭眼偷腥。祁婧立马把山泉收归国有,说事急从权,我也跟组织汇报过了,不能算偷。

许博舔了舔嘴唇,夸张的回味似意犹未尽。瞄了一眼媳妇儿越发丰满的胸乳,从衣柜里拿着个裤夹出来把那条湿内裤撑开,挂到了窗边的花架上,研究军事地图似的端详,还凑上去闻了闻。

「哎呀,还没洗呢!」

祁婧嘟哝着走过去,却被许博拦住。两只手腕给牢牢捉住,身子也被逼退,坐到床沿儿上。

「怎么着,你要毁灭证据?」

许博单膝跪下,两个胳膊肘撑在祁婧的大腿上,仰着脸诡异的笑着。

「你……你要把它晾干裱起来怎么着,脏不脏啊?」祁婧义愤填膺,却又被他笑得忸怩不安,瞥了一眼那招摇的旗帜。刚刚的「偷」字仿佛还含在嘴里,心头隐隐不规律的乱跳。

「许太太,你真好看,怪不得罗教授都忍无可忍了。」

许博由衷的夸赞着,也调侃着,根本不理会轻微洁癖发作的祁婧。脑子里只忙着把眼前美人的妩媚红颜补到另一个画面里去。

她说她一直闭着眼睛的,那应该更加娇羞无限了。罗翰没当场喷鼻血而死还能使坏,也算道行高深。

溢美之词从来没有听够的时候,祁婧照单全收的同时却不得不忍受老公的肆意调笑,更被他的目光烤得脸上直发烧。

「你个妖孽,也不能没完没了的不胜凉风的娇羞吧?」一声轻佻的声音轻而易举的穿过了玻璃窗,盘旋在天花板柔和的灯影里。

祁婧的矜持本就是后天修炼,如今在自个儿老公面前,她越来越懒得装了。终于眼波儿一飘,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博的脸。

罗翰那双神奇的大手带来的颤栗快感再次挑起了身体里每一根神经的记忆,不知怎么,身心柔软中,竟想起了曾经在按摩室隔壁偷窥到的一幕荒唐。

「你也别把他当什么善男信女,跟可依颠三倒四的,且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这么说,你讨厌他?」许博的眼睛里有着望不尽的深。

祁婧不置可否,心里却打了个突。要是讨厌,以她的性格断不会让今晚的事发生,可就算不讨厌,也不能让他肆无忌惮,蹬鼻子上脸吧?这个许先生,这么问到底什么用意?

「我是提醒你,别被他忠厚的外表骗了,帮着他欺负你老婆!」

祁婧捏着许博的腮帮子,话语里没来由的掺着恼恨。他是没帮忙,可好像也无意阻止,能不恨人么?

「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下回光靠闭眼睛怕糊弄不过去喽~」

许博不怀好意的笑着站起身,摸摸祁婧的发顶,好像在跟自家女儿讨论怎么应付幼儿园里的坏小子。

「下回?」祁婧好像被提了个醒,皱起眉头。

眼见自个男人不但不出谋划策,也没有挺身担当的意思,不由一阵委屈。可似乎又没法理直气壮的责怪,嘟着嘴揪住许博的衣襟撒娇:「你还是不是我老公啊,你得保护我~」「你在人家手底下享受,我怕是有心保护你,也力所不能及啊~」

许博拉住祁婧的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像是在鼓励,却带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诡笑,转身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临出门的时候,指了指挂着的湿内裤,严肃的摆了摆食指,又恶狠狠的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吐舌斜眼的走了。

望着窗边散发着淫靡气息的内裤,祁婧坐在床沿儿上直发愣。忽然许博又光着膀子颠颠儿的跑回来,「啵儿」的一下亲在嘟着的嘴上,来了句:「老婆我爱死你了!」说完,又哼着歌儿去卫生间了。

祁婧舔了舔嘴唇,望着莫名其妙的门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接着发愣,脸却没来由的红了。

热乎乎的水流喷洒下来,许博站在浴室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上午孕检时,口罩上方的大眼睛里闪烁的温柔回到眼前。

面对程归雁,即使祁婧躺在近在咫尺的床上,许博也从没觉得有多大压力。只需尽量小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祁婧身上,心中并不困惑纠结。

他相信女人的心细如发,第六感通灵,但即便是这样,也该更深彻的感受到自己关爱有加,呵护备至的心吧!若忽略动机,自己对程归雁做的事,跟罗翰对祁婧所为又有多少区别呢?没什么好紧张的……

如果说第一次是个意外,接下来的那个礼拜五怎么看都透着蓄谋已久的味道。

按摩室里的温度似乎调高了,按摩穿的包身裙也好像更短了,那床单是不是更吸水了?罗教授也一定更神色暧昧,没脸没皮了……

还没躺上按摩床,祁婧已经湿了。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未雨绸缪,换衣服的时候在裤底垫了一块护垫儿。不光为了避免出丑,更像贴了张告示:本门禁地,擅入者死!

从那双干燥稳定的大手落在自己身上开始,祁婧就担心着,忐忑着,胡思乱想着,也许还酝酿着,甚至期盼着……男盗女娼着……奸夫淫妇着……终于,TMD睡着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许博。他一直面带微笑,认真听讲,虚心求教,一步也没离开。

下楼的电梯里,祁婧偷偷的往许博脸上瞄,那眼神儿好像在说,你怎么没去打电话?可巧,正对上许博瞄过来的目光,赶紧躲开了。看他那一脸的无辜,好像在说,你不是让我保护你么?

祁婧一拳怼在许博的胸口上,满脸绯红的献上了香吻。不知为什么,气息无比的颤乱慌张。

那天晚上,刚进家门,许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叼住了许先生的大鸡巴。

随后,许先生也投桃报李,又揉奶子又摸妹妹,把许太太三度送上高潮,喷得床上,地板上,卫生间到处都是骚汁浪水。惹得第二天来上班的李曼桢直抽鼻子。

接下来的礼拜五,祁婧有了一种预感,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了。

所以,在去「爱都」的路上,她一直紧紧搂着许博的胳膊。可是,后来回想,会不会正是自己给了他暗示,才发生了后边的事呢?

按摩教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许博忽然说不舒服,可能下午跑工地累着了,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

几乎在许博开口的同时,祁婧就听到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房间的某处发出一连串的浪笑:「机会来了,你这个妖孽──」

祁婧身子有点儿僵,死死的盯着许博离去的背影。只在关门的一瞬,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的一勾,心尖儿上立马随之一跳!

当她迅速的用目光扫过罗翰那张全神贯注的脸时,却什么也没发现。然而,她相信,自己身上再细微的反应变化,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指掌间的侦查。

许博带上门一步也没往前迈,随即靠在了门板上,耳朵支棱得像个大狼狗,哪里有一丝打蔫儿的样子?

偌大个会客室,虽然亮着灯,在许博的视野中竟显得昏暗空旷起来。扰动空气的,唯有自己的呼吸。

虽然借口找的还算说得过去,许博却觉得每一步的动作都不是自己的决策。默契配合的,是上次从这里走出去后,那两具无端狂热的肉体!

这一刻,它们等了整整七天了。

直到现在,许博仍然对七天前那个晚上扑进怀里那滚烫的身体记忆犹新,那是怎样的香软熨帖,又是如何的痴缠火热,满满的都是欲望。

许博从来不曾见识过那么干净纯粹的肉欲,也为自己身体里迅速回应的难以言说的躁动感到吃惊。

好像源自生命最初的一种力量被唤醒了,滴着热气腾腾的口水,露出玫瑰色的尖牙,敏锐的嗅着血腥味儿。危险却奇妙的气息让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这七天中,许博每天都给祁婧做按摩。结束后,总忍不住要抱一会儿。软玉温香盈满心怀的每一秒钟,许博都能感知到一种流动,缓慢而汹涌。伴随着心跳,融汇着血脉,牵引着呼吸。他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是如此的鲜活,美好,神秘,可爱!

正是这条在两个身体之间循环往复的河流托起了什么,许博说不清,但是他敢肯定祁婧也感受到了。有了这个东西,那张牙舞爪的欲望狂龙变得温顺又不失热烈,幻化成了骏马,风驰电掣的向前飞奔。

是以许博才敢找了个并不高明的借口出来「听门」,连大丈夫的那点儿脸面也暂时丢在一旁。

想到这些,不禁唏嘘不已,棱角分明的脸上发起烧来,却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不肯漏掉哪怕一丝轻喘。

楼里很静,按摩室中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许博功率全开的雷达。十多分钟过去了,除了罗教授马丁靴厚重的移动之外,风平浪静。

可是,这并不妨碍许博想象的野马四蹄翻花儿的奔驰。按摩自然是无声的,又不是打架。在无声的世界里,那双手究竟移动到了哪里?捏还是揉?按还是搓?按摩的每一个环节和动作他都是熟悉的,可此时此刻在脑子里重现却让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那具每天揽在怀里轻怜密爱的身躯一定正盈满了渴望?面对无礼的,越界的,轻薄的,爱怜的每一个陷入肉体的动作,她要怎样面对,又要作何反应?

眼看就要被脱缰的想象逼疯,无声的巨兽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罗翰说话了:「舒服吗?」

隔着门板,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许博的心没着没落一阵扑腾。是温柔,却带着攻击,是宠溺,却有些得意,是体贴,却透着调皮,既有掌控一切的沉稳霸气,也有体察入微的取悦谦卑……

许博的耳朵几乎要穿透门板了。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三个字里其实没有多少询问的意味,祁婧完全可以不予理睬。然而接下来空气中颗粒感十足的喘息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嗯──」

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这究竟算是回答还是抗议?是褒奖还是申斥?是喜悦还是娇羞?是畅快还是难耐?

许博忽然发现,「听门」是个多么大错特错的决定,多么内外交煎的刑罚。可是,偏偏贴在门上的那只耳朵好像给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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